『妳是我的歐若拉,

 妳的微笑是我認真的動力,

 所以,請擦乾眼淚,

 我願意用盡力氣找回妳失落的光芒。』-禹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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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要走!」脩伸手想抓住女孩的手,卻只抓住一把空氣,

「我求求妳不要離開我!」眼淚不知為何就流下來,那是心痛的感覺,如同針一般刺進心的最深處。

 

「脩?」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喊的聲音……「脩,你醒醒啊!」這一切都是個夢嗎?脩慢慢睜開眼睛,映入眼簾的是疑惑的函岑。

 

「吶,你沒事吧?」函岑擔心地看著脩,「做惡夢了?」

「嗯。」脩壓了壓發痛的太陽穴,為什麼會想起那個女孩?那個在兩年前毅然決然離開他的女孩,那個他曾經深深愛過的女孩。

 

「喝點水吧!」函岑遞上水杯。

 

脩抬頭看著函岑,他當時為什麼會想邀函岑加入樂團呢?是因為函岑身上散發的光芒跟兩年前的那個女孩很像嗎?「脩,我們一輩子都不要分開好嗎?」那個女孩曾經綻開笑顏這樣跟他說道;「脩,我會永遠支持喜歡搖滾樂的你!」那個女孩曾認真的這樣對他說過。但最終,女孩還是離開了,只留下他一個人,沉浸在充滿了女孩笑顏的過去,而無法面對沒有她陪伴的未來。

 

「趕快喝吧!」函岑把水杯塞進脩的手裡,轉身就要離開。

「函岑」脩伸手拉住函岑的手。

「怎麼了?」函岑一回頭,就整個人摔進脩的懷抱裡,

「喂,陳德修,你幹什麼?」

「一下子就好。」無視函岑的反抗,脩緊緊的抱著她,

「真的只要一下就好。」他會忘記的,過去的那個女孩帶給他的悲傷,只是現在,他真的需要一個擁抱。

 

函岑感覺自己被脩緊緊的抱住,她不知道該怎麼辦!?逐漸加快的心跳和發燙的臉龐都讓她感到不安,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?

 

遠處,禹哲默默的轉身離開,他好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個夢,他好希望下一秒他就可以馬上醒過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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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東看著身旁的禹哲,臉上掛著的是從未有過的悶悶不樂,左手拿著的叉子不斷的在盤子裡絞著義大利麵,纏繞著的麵條彷彿是禹哲的思緒一般越來越混亂。

 

「禹哲,你怎麼了?」大東拍拍禹哲的肩膀。

「咦?」禹哲抬頭看著大東。

「我問你怎麼了?有什麼心事嗎?老鄧的麵都被你扭爛了!」大東指著盤子說。

「啊!」禹哲看著盤子裡糊成一團的麵條,趕忙用叉子捲起一圈塞進嘴巴,

「沒事啦!」邊嚼著麵條邊裝著笑容,「我只是累了!」

 

大東皺了皺眉頭,和禹哲認識這麼久,疲累的表情他哪裡沒見過?眼前這張臉上掛著的完全就不是禹哲口中說的「疲累」,到底有什麼心事連他這個在一起這麼多年的好朋友都說不出口?

 

「大東,你該回去了吧?」禹哲指了指牆上的鐘。

「也是。」看著時間,大東嘆了口氣,因為加入了團體,所以就不能再繼續這樣我行我素下去,遲到可是會影響整個團體的行程的,不知不覺中,行程的安排和時間的遵守已經不是他汪東城自己一個人的事了。

 

「那我先走了!」大東拿起放在隔壁座位上的包包。雖然擔心禹哲,但他不是那種會強迫你跟他說出內心話的人,他知道、也相信,等到禹哲想說的那一天,他自然就會說出口。

 

「路上小心!」看著大東的背影,禹哲揮了揮手。其實剛剛那個謊話是騙不了大東的吧!?但為何自己就是會這樣子的難過?看見函岑在脩的懷裡,自己為何要如此的心痛?沒有任何理由難過不是嗎?沒有任何理由生氣不是嗎?人為什麼總是無法輕易的操控自己的情感呢?

 

「你喜歡函岑吧?」禹哲抬頭看見鐙正看著他。

「或許吧!」苦澀的一笑,他也快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是什麼了。

「函岑沒有跟脩在一起。」鐙邊擦著高腳杯邊說著。

「咦?」禹哲驚訝的抬起頭。

「沒有唷!脩一直都沒有女朋友,自從兩年前跟那個女孩分手後」鐙說,

「那個女孩傷他很深呢!他或許無法談戀愛了吧!」

 

禹哲看著鐙,現在所有的話跟昨天他見到的情境完全無法做連結,既然脩沒在跟函岑交往,那為何脩會抱著她?

 

「你喜歡函岑就勇敢告訴她吧!」鐙放下高腳杯對禹哲笑了笑,

「愛情這種事情,就是你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。」

「可是……」禹哲想辯解些什麼。

「沒有可是了。函岑沒跟脩在一起,我只能這樣告訴你,」鐙伸手拍拍禹哲的肩,

「至於你自己希望的是什麼,只有你自己才能辦到。」

 

看著轉身進廚房的鐙,禹哲低下頭,或許鐙說的沒有錯,愛情這種事情,不說出口誰都不會知道。告白吧!禹哲抓了包包就往外跑,趁這股念頭還沒消失前,至少一定要告訴函岑自己的心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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踱步了很久,禹哲依舊是猶豫不覺得在函岑家門口繞圈子,雖說了是一股想告白的衝勁,但該怎麼說呢?要說些什麼呢?現在的他腦子裡一片空白,除了《歐若拉》的歌詞,他什麼都想不到。唱歌告白嗎?難道不會太老套嗎?禹哲忽然覺得自己忽然衝到函岑家的行為似乎有點太誇張,正打算轉身離去,門卻迅速的被扭開。

 

「妹!」禹哲見函岑焦急地跑出來。

「函岑,怎麼了?」禹哲拉住函岑問道。

「禹哲?你怎麼會在這邊?」函岑看見禹哲露出吃驚的表情。

「呃」禹哲咬了咬下唇,「反正這不是重點!宜臻怎麼了?」

「她離家出走了啦!」函岑忽然想到似的大叫。

 

函岑看著空無一人的巷口,早知道她就不要跟宜臻吵架,幹嘛要這樣罵她?自從大東跟她說宜臻去經紀公司之後,她就一直在問宜臻為什麼要去找工作?為什麼要放棄學業?為什麼不了解自己的苦心?函岑的眼淚如潰堤般沿著臉頰流下,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子責備宜臻?其實她是知道的,宜臻是擔心她才會去找工作,是因為看到她又要工作又要練團所以才想幫忙。既然如此,自己又是為了什麼要一而在的責備她?

 

「函岑……」禹哲輕輕的拍著函岑的頭,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,

「不要難過了!我陪妳去找他好不好?」

 

函岑攤開緊握的手,禹哲可以看見那張被捏皺的紙條上映著宜臻清秀的筆跡:「如果妳感到麻煩,我再也不回來了!」函岑的淚啪答啪答的落在紙上,禹哲看著逐漸暈開的字跡,他拉著函岑的手,兩人默默的朝巷口走去。

 

禹哲不希望看見函岑掉眼淚,他喜歡的是綻開燦爛笑顏的歐若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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